朋友對一場研討會有些記錄與想法(他的文章在此),我則留下了我的回應,結果洋洋灑灑寫了一堆,我想大概是悶久了不吐不快吧...。把這回應也記錄在此:
我也不認同「後現代的那種文本不具意義而靠讀著自已闡釋的相對詮釋」來讀聖經,但卻覺得很多時候我們理解聖經的方式並不是去探究文本或其作者在他所處的context或historical background中所要表達的「原意」。沒錯,作者最原本的意圖是永遠不可能百分之百讓我們明白的,但我覺得神學家或聖經學者的「學術研究」的確可以幫助我們更靠近(approach)文本的原意或作者心中的所思所想。這是我覺得神學教育或學術研究很寶貴的價值所在。若我們華人的神學教育或學者無法讓每個進到神學院受訓練的傳道人體會這個層面,我覺得很遺憾。
林大衛牧師對於宣教與神學的分類,我覺得還是太過於著重在二分而非攜手共進。個人覺得我們(台灣)缺少能在宣教的處境與實踐中反省、反思自身固有神學框架、傳統、甚至包袱的宣教士;也甚少有本土的神學家或聖經學者能(或願意)對宣教處境提供足夠的神學詮釋、或甚至透過宣教處境重新去反思與建構一個更整全的神學(不光只是宣教神學)。我覺得在Fuller對我最有意義的功課是:處境可以幫助我反省我固有的神學架構,但目的不是解構,而是重建一個更合乎聖經的神學,更體會神心意的神學。我相信神會透過處境發聲,所以祂在聖經的世界發聲,也在今日的世界,我所在的人事時地物中發聲,只是我們不常留意神在後者所發「微小的聲音」,我相信這聲音也可以幫助我們回去聽見聖經中的聲音。另外,很多時候我們認為最「正統」、「合乎聖經」的神學亦是在特殊的時空、歷史背景與處境下的產物。我相信神會透過教會歷史中不斷傳承、累積的神學資產來啟示祂自己;但我也相信這當中的確也有不易為人所察覺的神學意識型態或其獨有時空背景下的回應,或甚至是偏見。處境與實況中所啟發的神學可以幫助我們評估傳統、歷史、教派、或當代流行之意識型態...對我們的負面影響。我想William Wilberforce是個例子,他與其盟友對蓄奴(背後也有其意識型態及神學)的反思所帶出的行動,重新幫助我們回到合乎神心意、合乎聖經的神學:即,每一個人,不論其種族、膚色、國籍、社經地位,都擁有神寶貴的形象及樣式在其身。
最後你對唐牧師的回應,似乎讓我嗅到一絲華人神學圈中的山頭主義及本位主義。個人覺得研討會最有價值之處在於建構一個對話的平台,彼此提供建言、回應,互相激發與補足自身觀點的缺憾。從你的記錄中,似乎依然是「一個大前提下的各自表述」居多,的確規格上的差異很大。是不是因為每個人都是大牧師、大學者、大神學家,所以不易彼此學習?還是只要一開啟對話,就是帶刀帶槍彼此廝殺一番,結束後對於自己的觀點與堅持都沒有絲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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